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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美對峙?金庫資本丁學文:太棒了!危機就是台灣的轉機


兩年前當我回到台灣的時候,大家說金庫資本是創投。當我到新加坡,他們說我們是跨產業基金,在上海的時候,他們又說我們是私募基金。

讓我用自己的話來解釋金庫資本在做什麼,我們有兩點與別人不一樣。首先我們的DNA是國際化,我們的定位是利用資本運作的商業模式,創造跨產業與跨國平台,讓台灣沈澱很深的傳統產業,與新興國家的獨角獸對話。這就是我們的商業模式。



回台解決台商的兩個痛點


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平台設想?在15年前我們發現,台灣的產業有兩個痛點:

首先,傳統代工傳統代工模式不熟悉資本運作的方式。

再來,對新興市場與接地氣不太了解。

這才讓我們有發想,我們可以根據台商的痛點,來解決這些問題。在疫情發生以來,最大的變化就是特斯拉的股價在6月8日超越豐田,特斯拉今天的市值是豐田的兩倍。過去15年,全世界資本化是強者越強,在這過程中金庫從東南亞印度與大陸學習獨角獸的想法與痛點。

既然知道了獨角獸的痛點,兩年前我們決定回到台灣,以台灣為基地,與全世界的獨角獸對話。



「我們不要錢,但是要你的未來」


東南亞的獨角獸Grab是如何找上門的,這是非常戲劇化的過程。

當年光陽參加東京車展,國際巨頭都覺得光陽要做的也不過就是電動機車,但我們並不僅止於此。

後來Grab派了採購來台灣,要看我們提出的total solution(解決方案)是什麼。首先,我們把他們帶去光陽在高雄的總部,看完以後我們告訴他們,這只是第一場,第二場在台北。

當他們走入台北辦公室的時候,他們以為我們要報價。他們開口問價錢是多少,我告訴他們。

「你正在一家私募基金門口,我們有錢,我還有解決方案。我不要你的錢,我要給你解決方案,但是我要你的股權,我要你的未來。」

我們知道獨角獸最擅長兩件事,那就是募資與非常熟悉當地市場,所以我們形成了一些合作共識。最後我們談出來的協議結構很不一樣,我們只投了3000萬美金,但是因為我們是帶有資源的資本,我們可以在董事會發表意見,所以我們可以要求合資後勤中心,要求他們讓我們了解新興市場。


這個模式最大的啟發是兩點:

第一,怎麼透過資本運作進入戰略中心,彌補台灣在新興市場不能接地氣的痛點。

第二,用資本語言從賣方翻轉成買方,談合作一起進入市場。



資本語言才是未來的國際語言


在台灣,代工是我們的驕傲,但台灣的國際化就只是產品賣給國外廠商。

台商為什麼那麼辛苦,就是我們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,買地買機器才開始生產。

過去台商最大的問題,我們因為以生產為基礎,所以都在往成本低的地方走,我們永遠都在想怎麼跟政府要到土地跟政策。所以我們就跟賣方一樣被壓迫。

但是當買方完全不一樣,我今天化身股權投資機構,我可以把辦公室放在新加坡與新德里,我會了解政府產業政策往哪走,我會知道資本化的語言與全世界的未來企業去談判,在中美對峙之下,英文不會再是全球語言,只有懂資本語言才能跟全球未來企業對談。


中美緊張,就是台灣的轉機


我發現台灣有一個與全世界反向的現象。當所有新興市場的創業家與創投數量,正在直線往上走的時候,我卻發現當我回來的時候,原本存在的創投都不見了。

但是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還是覺得台灣很有機會?因為新創這兩個字已經變成顯學。從政府到產業界都在談新創,台灣的年輕人想要做點什麼,而台灣傳統產業也想要轉型,這就是機會。

獨角獸的歷史有多長?獨角獸這個名詞出現在6年前,當時全世界有39家初創企業市值超過10億美金,在6年後的今天,全球已經有586家獨角獸。

如果這個趨勢告訴我們的是未來,那未來的世界就必須與全世界獨角獸對話。


台灣只有一個獨角獸,但是台灣不需要自己圈養獨角獸,台灣擁有全世界最棒的傳統製車工藝,最良善的人力資本,我們可以當世界獨角獸的醫生,獨角獸越多我的病人也越多。

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提供total solution。中美對峙?太棒了,沒有人要跟中國做生意,這不就是台灣的機會嗎?

在疫情後我看到兩個趨勢:獨角獸會愈來愈多,區域化發展會愈來愈分裂。

很多人說台灣沒有國家定位,用英文講「We are nothing but we can be anything」

台灣的機會就在現在,而危機就是轉機。(責任編輯:張玟榕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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